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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我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婚姻就像是两个人在玩一场高智商游戏,而游戏的内容就是无穷无尽的选择题,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如果与可能。如今想起这句话来,感觉的确不假。聪明人会害怕婚姻,因为背后充满了未知,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傻人玩这场婚姻游戏,时刻要靠命运眷顾,因为婚姻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花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执拗的手从爱情的神圣高台推翻下来,摔个粉碎;而真正聪明却又能“装傻”的情场高手,茫茫人海中却能有几个呢?
荣建,32岁,浙江绍兴人,在朋友眼里总是一副老实的模样,四年前再一次外派工作过程中认识了小她两岁的林方。与荣建不同,湘妹子林方的性格貌似恰好与他相反,果敢泼辣,二十五六岁就已经是某工程项目部的主管级人物,月薪近万元。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因为工作走到了一起,或许正因为荣建欣赏林方的活跃与能力,而林方也喜欢荣建的老实与本分,两个人迅速摩擦起爱情的火花,恋爱不到一年就登记结婚了。对于荣建一家来说,本以为能娶到这么一个精明能干且貌美的媳妇,不论是父母还是亲戚都曾认为事业上平庸的荣建这回真是时来运转了,可这幸福没有超过三年,这个原本寄托着许多祝福的家庭,目前却面临着分崩离析,名存实亡。
“不知道林方究竟有怎么样的打算。”2010年年底,林方和荣建协议离婚,而从提出离婚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却依然没有个结果。荣建如今很想挽回这段婚姻,但是面对若即若离的林方,他感觉无可奈何,既不了断,也不肯沟通。
荣建说,一年前自己就跟林方分居了。
“结婚不久之后,她就成了他们单位的二把手,自从她升迁之后,我越发感觉自己像是她的儿子而不像是丈夫,不仅去哪先要向她通报,工作生活都要听安排。”虽然这样,但其实荣建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小男人,他说,浙大毕业的他曾经有着很宏伟的志向与对生活的希冀,然而进入社会之后,却一直是郁郁不得志。“先是将我一痛讽刺,说我的那点儿工资连买厕纸都不够。”荣建很激动,“然后通过她的关系将我调动到她的单位,本以为咸鱼翻身的时候就快到了,但到了岗位之后,我发现是做一个我完全没接触过的项目申报类的工作,尽管每个月收入是原来的两倍多。”
“那你现在呢?”我问道。
“不到一年就出来了,因为的确一窍不通,关键真的做不下去,对这样的工作毫无兴趣。而且因为知道我的特殊身份,又没人敢说什么。其实早就呆不住了,不过厚着脸皮拿了几个月空饷,我就出来找了一份跟原来工作差不多的一份活儿。”
“你们的矛盾就是因为工作原因?”
“悔不该当初去她们单位,离职以后她总说我丢了她的脸,但这还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结婚一年了,家里都盼着添丁,我跟她商量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她却跟我说想也别想,说我不能养家,现在却想着这事儿,单位的工程多的停不下来,这要是有了孩子停了工作,损失太大,全家不喝西北风去?”
“每月你自己的收入是多少呢?”
“我想了想我哪里养不了家,现在就是赚的不多,每个月也至少有三千多的收入,这比其他很多家庭都强多了。她说无论怎么样那点收入都不够,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去,反正现在谈要孩子的事儿,门儿也没有。”
因为孩子的事儿交涉无果,荣建和林方大吵了一架,吵得不可开交。一向对老婆言听计从的他,这一次却气急败坏的从家里跑出来,“一年多的时间,父母一直催促我想赶快报个孙子,而现在是夹在当中,总不能告诉爸妈林方自己不愿意生吧?”
那一晚,荣建打电话叫了很多久未谋面的大学好友,在朋友的建议下,当晚他们一起去了许久都未曾敢去过的酒吧,准备“借酒浇愁”“一醉方休”。“晚上11点之后,她疯狂的给我打电话,我一看就来气,后来关机了。当晚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我唯独只记得喝完之后几个兄弟把我拉起来说是要回家,但是醒来的时候躺在酒店里,旁边还躺着一个小姑娘,当时我就吓懵了。”
荣建在林方眼里始终是个“有脾气的乖老公”的角色,不要说是林方,荣建自己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然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出了轨,“起身穿上衣服要走,那女的却拉着我不放,我掏了掏口袋,掏出来一把钱,也不知道是多少扔在床上就跑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跟我一起去喝酒的哥们安排的,他还说猜出来我在家里受女人气,要不晚上是不可能被允许“夜不归宿”的。让我做一回真正的男子汉,别那么窝囊。”
从酒店出来,荣建就知道问题很难办,自己之前从来不敢夜不归宿,何况又是酗酒又是找女人,尽管林方或许不会把这一晚想的这么恶劣,而且有兄弟“垫场”,但是估计后面日子不好过。
到家之后,林方坐在家里的客厅看着电视,拿着遥控器拼命的换频道,就像手中的遥控器能够遥控一切。但那天竟然没吵架,而且林方什么都没问,只是面无表情。客厅沙发上多了一套寝具。
此后很长时间,荣建就再也不能踏进林方卧室半步,拿些什么自己的东西也必须是林方给他“扔出来”。“两次途径卧室去阳台抽颗烟,结果她看见我进来了,拳头直接就过来了。”
夫妻之间冷战最是煎熬,在这样一种家庭气氛中,荣建感觉呆在家里的确很煎熬,很显然,外面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原本感觉枯燥的单位,都比妻子林方的冷面相对让他温暖。
恰好,林方突然被临时安排到外地出差,半个月无法回家。一直在家绷着神经的荣建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松下来的同时,他第一反应却是再次拿起电话,再次联系同一群朋友再次来到酒吧,到了酒吧之后,荣建发现多出一个人,抬头仔细看一看,原来正是上次酒店里的女孩。
“她说上次我竟然一下子扔给他两千多,从来没碰见过我这样的客人。所以听朋友说我要过来,一定要聊一聊。”
那一晚聊的“很深入”,将近两个月不沾荤腥的男人,加上酒精的作用,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荣建自己形容,当惯了“儿子”的男人一旦享受其当主子的感觉,立刻就会上瘾,从来胆儿小的荣建不知道原来外面可以寻找如此刺激的生活,接下来的时间,荣建成了这个“酒店女”的常客,“她只有二十出头,不知道的人绝对看不出她是做这个行业的,甚至我也有了很强烈的错觉,因为真的很听话,在家里这几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欲望的盒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关闭。半个多月时间,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消费,“好像当真了,就开始情不自禁的送的礼物,两个多月的收入很快就没了。”半个月之后,林方回来,很快就发现了账目的变动。“她装作若无其事,甚至一句话都没问,其实已经开始暗中怀疑我,找了人做内线跟踪我的行动,我那时候却还暗自庆幸没被发现。”
荣建继续寻找着“刺激”,终于有一天,东窗事发,一切让林方堵了正着,就在酒店房间的门口,一通打闹之后,酒店把这起“纠纷”通报给了警察,这才平息了这场充满火药味的争执。
“从派出所回来,一份儿离婚协议书就放在我的眼前,可能早就准备好了。我没同意,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委屈现在变成了理屈。”如梦方醒的荣建开始竭力的向妻子林方请求原谅,“那天晚上是我唯一一回看到她流泪。”
事后,一向“强势”的林方并没有把荣建出轨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只是从两个人原本一起的家搬了出去,偶尔也会回来看看,但是一定带着离婚协议要求荣建签字。几番来回之后,本来想依靠诚心挽回感情的荣建却失去了耐心,“任何道歉她都不接受,每次回来只是一味的让我签字,我一时糊涂竟然就跟她赌气签了字,然而字一落下,她拿着协议书扭头就跑了,以后任凭我怎么联系她也不再理我,也没有下一步,至今再也没有说法。”
荣建在最后跟我讨论了很多种可能:如果当初不去林方的公司,会不会林方就不会这么蔑视自己?如果林方当初答应要这个孩子,那么当初自己会不会不那么冲动?如果林方对自己不那么暴力强势,给自己一点面子,那么自己在外面的第一次“开房”,是不是也会是最后一次,彼此相安无事?如果自己坚持不去碰离婚协议,那么现在会不会还有沟通的余地?然而,这些仅仅是如果而已。我问他,如果你们现在的确是安然无恙,那么你们会不会意识到那么多如果呢?未来你们能不能避免今天所要面对的一切呢?